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萬老夫人壽辰

關燈
萬老夫人壽辰

舒悅將徵羽安排好後便去了女娘們在的亭子,遠遠的就聽見裏面一群女娘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擡步入內後問道:“這都是怎麽了?遠遠兒的就聽著你們的聲音了。”

見舒悅來了這群人才噤聲,入座後萬萋萋看著從那邊過來的舒悅打趣道:“怎麽,今兒舍得你那位徵羽公子了?”

舒悅斜了她一眼:“你這叫什麽話,我不過是送他去那邊了而已。”

萬萋萋絲毫不理會:“我家也不大呀!送個人能走這麽久?”

舒悅:“去了那邊看見袁善見在投壺,便叫徵羽和他玩兒了一會兒,等人熟悉些了我才走的。”

萬萋萋狡黠的看著她:“舍得將他一個人留在那邊嗎?”

舒悅抿了口茶:“他總要和別人交談的,那邊我已經叫樓垚去陪他了。”

萬萋萋來回看了看果真今日沒有見到樓垚:“唉,今兒還真沒看著樓垚,往常他都是同女娘待在一處,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惹昭君生氣被趕去外邊了。”

萬萋萋看了看那邊:“樓垚乖覺,能護得住他?”

舒悅:“樓垚護不護得住他不要緊,要緊的是有哪些人家的兒郎會在明面上看不起我帶來的人,甚至是言語譏諷更甚之辱罵於他。”

萬萋萋:“那萬一他不說呢?”

舒悅:“樓垚、袁善見、淩不疑三個人都在那裏,諒那些人也不敢欺負徵羽。”

一眾安靜的女娘聽到淩不疑的名字後瞬間激動裕昌郡主:“十一郎也來了嗎?十一郎在哪兒?”

程少商站在亭邊瞇著眼指著一邊:“說到十一郎,那不就是嗎,就在那站著呢,旁邊好像還有個,袁,善見公子。”

一眾女娘聽後激動的跑過去:“在哪兒?在哪兒?讓我看看。”

不知是誰說了句:“那邊有座橋。”一眾女娘便提起裙擺跑過去,萬萋萋忙道:“那是危橋,不能上去,會塌的!”可□□迷心的女娘們哪裏聽得見。

舒悅對萬萋萋道:“你快去請你大母過來。”又對身後兩個武婢道:“你們二人去攔住那群蠢貨。”

萬萋萋立刻飛奔去找她大母,兩個武婢也立刻持劍攔住一眾貴女,舒悅身邊的武婢與那久經沙場的將士無二,唬的一眾女娘停下了腳步,一眾貴女對視幾眼後被擾了性質裕昌郡主轉身對舒悅有些不滿道:“五公主為何派武婢持劍相對?”

舒悅這才與何昭君二人緩緩走來指著橋旁邊的牌子問:“你們都是讀過書的人這二字念何要我教你們嗎?”而後隨手指了一個女娘:“你說,這是什麽字?”

被指的女娘與身旁的姊妹相視一眼後上前行一禮:“回公主,此二字念做危橋。”說完後便將頭低了下去。

何昭君毫不客氣的懟道:“知道是危橋還上去,萬府的家丁又不是沒有攔你們,萬府家丁顧及你們身份貴重,又因男女有別才對你們客氣,你們一群人簡直比戰場的將士都勇猛撞開人就往過沖。”

王姈還在那裏狡辯道:“那牌子那麽小,我們又沒有看到。”其她幾個女娘也附和道

何昭君呵了一聲:“小,這牌子還算小,那你要多大,和你一樣大才看得見嗎?這麽大塊牌子,這麽大兩個字,你們是瞎還是蠢。”

這一群女娘中也就裕昌郡主的地位比何昭君高,但汝陽王府只剩下老王爺夫婦與裕昌這個孫女,已然是沒落了,而其她女娘皆不如何昭君,何昭君的父親官職比她們父親高,何家五個兄長都是有出息的兒郎,她又是五公主的伴讀,萬萋萋、何昭君、五公主這三人一個比一個不講理,畢竟五公主可是連儲君和儲君的妾室都懟的狠角色,這位公主眼裏怕是只有帝後妃這三人了,而做為何家獨女的何昭君自幼嬌寵長大,這嘴上也是個不饒人的,一眾貴女自是不敢招惹何昭君。

就在這時萬萋萋扶著萬老夫人過來了,萬老夫人看了看這一眾貴女後朝舒悅施禮:“老身給公主請安。”

舒悅待萬老夫人是很客氣的,未等萬老夫人的禮行下便扶住萬老夫人:“郡夫人請起,我與萋萋昭君一起長大,郡夫人是萋萋的大母,也就是我的大母了。”

萬老夫人忙道不敢,舒悅道:“今日郡夫人壽辰,本不該叫郡夫人至此的,只是想請郡夫人做個證人。”

萬老夫人哦了一聲:“公主請講,老身自是義不容辭。”

舒悅指著一眾貴女:“這些女娘瞧見對面的兒郎便想上橋去看,萬府家丁攔過,我與昭君也攔過,更是直言此橋乃是危橋易坍塌,如今也請萬老夫人過來。”

萬老夫人明白了是何意,裕昌郡主是她們的頭:“我看這橋結實的很,哪有那麽容易坍塌,我看就是你們不想讓我們過去故意立的牌子罷了。”

舒悅冷笑:“一群執迷不悟的蠢貨,也罷今日你們自己起誓若此橋坍塌與萬家沒有半分關系,我立刻叫武婢離開不在阻攔。”

裕昌郡主此刻心裏眼裏都是對面朝著她笑的淩不疑,立馬起誓道:“天地為鑒,今日我文裕昌在此起誓,若此橋坍塌皆是我一人之行與萬家沒有任何關系,他日若汙蔑萬家必定青燈古佛孤獨終老。”

舒悅朝一眾貴女看去,好些個貴女都有些退縮,舒悅看著有幾個是時常跟在自己身後的女娘:“今日上了橋的以後就別往我跟前湊了。”此言一出有近一半兒的女娘後退了一步。

舒悅瞧著那些起誓的女娘,有拿自己家族起誓的,有拿自己婚姻起誓的,不由搖搖頭,看那些女娘起誓後便示意武婢退下。

裕昌郡主領著一群女娘行至橋中橋便塌了,一群衣著光鮮的貴女便同下餃子般撲通撲通的掉進水裏,池水不深大多女娘只是全身濕透,而裕昌郡主與王姈被壓到了最下面,頭上身上沾滿了淤泥與水草狼狽不堪,萬老夫人見此忙叫家丁下去救人,對面亭中有自家姊妹落水的兒郎也紛紛下水救人。

裕昌郡主被救上岸後又羞又氣:“我此生從未如此丟臉。”

舒悅看著一眾落湯雞似的貴女:“若此刻是夏日必定叫你們在這水裏泡上些時日好好清醒清醒。”

女娘和兒郎的父母早在萬老夫人來時便聽到動靜出來了,聽著自家不爭氣的閨女為了一個兒郎如此起誓都自覺丟臉,如今看著這般模樣也不敢多說什麽,萬老夫人是時候打圓場叫侍女帶女娘們去梳洗換衣。

從宴席出來後程少商便聽見聲後傳來一道聲音:“程四娘子請留步”

回頭看去正是舒悅身邊的白芷,便客氣的問道:“白娘子找我有何事?”

白芷側身:“程四娘子,是我家公主與娘子有話要說,娘子請上車。”

程少商猶豫著看了眼自家馬車馬車白芷勸道:“四娘子叫馬車在前邊稍作等候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

程少商與同行侍女說了幾句話後便隨白芷上了馬車:“公主叫臣女來所謂何事?”

舒悅靠在馬車上道:“橋是你動的手腳吧?別想著扯謊,萬家那橋是疊骨橋,只要抽走幾根木頭待人站上便會坍塌。”

程少商倒也不打算隱瞞:“是,公主聰慧,這事兒是我做的。”

舒悅盯著她::“你與萋萋交好,那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會給萬家帶來什麽嗎?”

程少商點點頭又搖搖頭舒悅嘆息一聲:“你是不是想著一人做事一人當,可那是在萬府,是萬老夫人的壽辰,木頭是你拿的沒錯,但人是在萬府落水的,那些女娘裏有汝陽王府唯一後嗣裕昌郡主,車騎將軍與乾安王之女文修君獨女王領,太子太傅獨女樓縭,還要諸多權貴之女,今日若不是我叫人攔著叫她們起誓又叫萬老夫人做見證,明日萬夫人甚至萬老夫人就要帶著萬萋萋挨家挨戶的去賠罪。”

程少商萬沒想到會如此在那裏有些不安舒悅便說道:“今日之事也算是過去了,你也不用擔心,你阿父官職不高她們本就看不起你,你做事萬不能留個尾巴讓人捉住,只是此事頗大萬家估計會告訴你阿母,你回去怕是少不了一頓訓了,我與昭君過幾日會去東郡一趟,你若想避一避風頭可以來找我。”

程少商心道何止是訓以阿母的性子怕是要挨揍了,與舒悅道謝後便下車回家了。

程少商剛下車淩不疑便擠了上來把舒悅嚇了一跳拍著胸脯道:“淩不疑,你幹什麽啊,這麽晚了咱們兩個未婚兒郎女娘擠在這馬車上像什麽事兒,你有什麽話用得著這麽著急的嗎?”(孤男寡女一詞一說出自明·西湖漁隱主人《歡喜冤家》第18回,一說出自清·名教中人《好逑傳》第17回:“孤男寡女,有無媒而共處一室,以亂婚姻於始。”)

淩不疑看著只有二人的馬車:“你都帶著男寵出席宴會了還會在意名聲。”

舒悅挪了挪位置將手放至淩不疑胸脯撫摸著那長年習武而練出的肌肉媚眼如絲:“子晟兄是吃醋了嗎?”

淩不疑一楞而後將舒悅的手甩開坐定:“我與你說正經事,你不要……”

舒悅一笑:“不要什麽?是不要帶著男人到淩將軍面前,還是十一郎不想看著婳婳同別的兒郎親近?”舒悅從未叫過淩不疑為淩將軍更沒有叫過他為十一郎,而婳婳這個乳名自舒悅讀書之後便在也沒有喚過。

“我當真有正經事與你說。”

見淩不疑不似開玩笑舒悅也坐好:“嗯,我聽著。”

淩不疑:“那個徵羽到底什麽來路?”

舒悅以為什麽事兒無所謂道:“不過是喪父投奔外家卻被權貴威脅的可憐人罷了。”

淩不疑正色道:“一個平民出生的人如何文武皆與袁善見可比,若他是個細作你會如何?你要如何?”(文韜武略出自明·施耐庵《水滸》:“你便有文韜武略;怎逃出地網天羅?”不相上下出自唐·李肇《唐國史補》:“貞元中;楊氏、穆氏兄弟;人物氣概;不相上下。”)

舒悅不是沒有懷疑過徵羽,但思及他的身世堅定道:“如果他是細作我會親手殺了他,包括他的家人以及舉薦他的安邑縣令。”

淩不疑點點頭,舒悅對徵羽如此上心任誰看了都覺得動了心,家世清白也就罷了一個男寵而已,若他當真帶著目的接近舒悅那必須要除掉,屆時可是一個大麻煩,如今舒悅清醒是最重要的。

次日那些落水的女娘除了裕昌郡主與王姈家外都悄悄的備了份禮送到萬家。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